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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他自然得順著他家心肝寶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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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沈光一直沒有說話,許幼南幾乎可以想象他是以怎樣一副淡漠又優雅的沈默模樣,站在陳幼北面前,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,漠然地看著她歇斯底裏的發瘋。

許幼南聽了一會兒,發現陳幼北竟然有對陸沈光死心的征兆,言語間提到邱澹,那語氣中的信任和依戀也高得有些不正常。邱澹在她心裏的地位會比陸沈光還高?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,陳幼北會有這樣的想法,多半是陸沈光的手筆——既然催眠能賦予陳幼北不屬於她的記憶,那麽改變她的感情傾向,又有什麽不可以?

又耐著性子聽了幾分鐘,許幼南就失去了繼續聽的耐心,跟霍因打了個手勢,就走開了。

陸沈光也並沒有在裏面待多久,許幼南剛回車上沒幾分鐘,他就出來了。跟著坐上秦叔開的這輛車,他對許幼南道:“沒什麽問題了,過幾天我們就去D國見你爸爸。”

“那陳幼北呢?”

“李曌帶著你離開,邱澹一直在找你,這事情交給行洲去辦,他總會找個由頭讓邱澹將人搶回去。”

陸沈光動作很快,說是過幾天,就當真在三天後買了去D國的機票。

這次回去,要見的不僅僅是許元良,怎麽著都得回許家主宅一趟。許家人丁單薄,但是就那幾個人,也不是好相與的,許幼南平時除了回去看許奶奶,其他時候是決計不會到那地方去的。去一次得惡心一次,這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極品。

為了讓陸沈光有個準備,許幼南某天晚上睡覺前,特意拉著他,將許家那些人都給介紹了個遍。

“放心,我先前已經打聽過了。”陸沈光微微一笑,再次將她屢次擡起的腦袋按了下去。見許幼南不聽話,硬是要爬起來,陸沈光低低一笑,道:“這大晚上的,精神還這麽好,不想睡的話,我們來做一做其他事?”

許幼南立馬老實了。鵪鶉一樣縮到了被子裏。然而才安分一會兒,又忍不住睜開眼睛,微微紅著臉,偷偷看向陸沈光。

這樣明顯的視線,敏銳如陸沈光,怎麽會察覺不了,好笑地睜開眼睛,“又想說什麽?還是——覺得我剛才的提議不錯?”

許幼南瞪眼,只差罵一句“流氓”。瞪了陸沈光好幾秒,許幼南楞是不說話,見他根本沒辦法領會她的意思,頗為失望地垂下眼睛,怏怏地道:“沒事,睡覺。”

剛要閉眼。陸沈光忽然湊過來,珍視異常地吻在她額頭上,聲音溫柔地說道:“晚安。”頓了許久,他輕輕吐出那句:“我的寶貝。”

許幼南的心跳驟然加快。

陸沈光忽而笑出聲來,“不說,你不開心,說了,你又變得更加精神,今晚還要不要睡覺了?”

許幼南心底的悸動瞬間就沒了,惱羞成怒地瞪著陸沈光,毫不猶豫就將鍋往他身上甩:“我本來都要睡了,都怪你!”

“我還以為你會誇我能看懂你的眼神。”陸沈光笑,“不過南南說錯在我,那肯定就是這樣的。都怪我,我道歉,作為懲罰——”翻身往許幼南身上一壓,俯首輕輕咬在她瑩潤的耳垂上,啞聲道:“我就負責消耗掉你這過分旺盛的精力好了。”

“唔……沈光……”

火熱的吻讓許幼南瞬間丟盔棄甲,眼神迷蒙,雙手不由自主回抱住了陸沈光。

第二天早上許幼南再次錯過了飯點,因為昨晚將人折騰得有些狠,陸沈光心疼她,就吩咐吳姐將飯點延遲兩個小時,而後繼續賴在床上給她當抱枕。

然而兩個小時後,許幼南還是連眼睛都睜不開。

“南南。”陸沈光戳了戳趴在懷中的人微微鼓起的臉頰,柔聲呼喚。

許幼南皺起眉頭,無意識地輕哼一聲,一擡手就將他作亂的手給揮開了。

“乖。別睡了,先起來吃飯。”陸沈光繼續喊。

這次許幼南連他這個抱枕都不要了,不滿地皺著眉頭就要往被子裏縮。陸沈光低笑一聲,眼疾手快地將人攬住,低頭就親了上去,從皺起的眉到紅潤的唇,再到敏感的脖頸,繼續往下,是布滿吻痕的身體……

作亂的除了火熱撩人的唇,還有一雙溫暖的大手,許幼南再也堅持不下去了,沒一會兒就哼唧著睜開了眼睛,“別……啊……沈光……”眼中閃動著淚花,望著終於停下來,撐在上方眼神含笑看著她的陸沈光,許幼南委屈十足地控訴道:“你連覺都不讓我睡……”昨晚陸沈光什麽時候結束的她都不知道,後來又累又困,差點暈過去,意識模模糊糊的,在他抱著她去洗澡的時候才有了片刻清醒。

陸沈光起身,將許幼南拉起來,柔聲哄道:“乖,先去吃早飯,實在困得不行,待會兒讓你繼續睡。”說著,將眼睛再次閉上、差點就要栽回去的人拉進懷裏,陸沈光拿過旁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,脫掉許幼南身上的睡衣,動作輕柔地給她一件一件地換。

等將衣服換好,陸沈光下床,將人也抱了下來,“快去洗漱。”

被他又是脫衣服又是穿衣服的好一通折騰,許幼南睡意已經散了大半,聞言,不滿地哼了一聲,從他臂彎裏滑下來,搖搖晃晃地往洗漱間走。

陸沈光在後面看得既是好笑又是擔心,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摔倒。

雖然洗漱一番,許幼南總算清醒了幾分,但是走到樓下,坐在餐桌上後,還是困得不行。

吳姐將餐具放好,望了望許幼南這淒慘模樣,正想揶揄兩句,許幼南腦袋忽然一點,眼見就要栽倒,吳姐連忙上前將人扶住。

“怎麽就困成這樣?”吳姐哭笑不得,想問問昨晚陸總是不是又逼著她寫作業了,眼神無意間一瞥,看見許幼南脖頸下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,話語瞬間哽在了嗓子眼裏。將扶在許幼南肩膀上的手放開,富有彈性的衣服縮回去,重新遮住了那片痕跡。吳姐抽了抽嘴角,暗道一句“boss勇猛”,而後轉身幽幽地離開了。

陸沈光接完電話回來,恰好看見吳姐步伐僵硬地往廚房那邊走,下意識多看了一眼,嚇得吳姐身體一抖,當即扯出了一個僵硬至極的笑容。往許幼南那邊看了看,陸沈光大概明白了吳姐異樣的原因,瞇眼笑了笑,並沒有說什麽,直接朝許幼南走去。

在不知第幾次點腦袋的時候,許幼南被陸沈光攬進了懷裏,“也不怕摔倒。”

許幼南眼睛睜開一條縫,神色倦怠地仰頭看陸沈光,可憐兮兮地撒著嬌,“困……”

“吃完早飯任你睡。”陸沈光放輕聲音哄著人,親自將早餐餵到了她嘴邊,“乖。張嘴。”

走過來的吳姐又被虐了一把,頂著可能要承受boss怒氣的危險,吳姐垂著眼走過去,道:“陸總,陸先生來了。”

“嗯?”許幼南聽見這句話,在陸沈光懷裏轉了轉腦袋,陸先生?誰?

陸沈光動作沒有絲毫停頓,仿佛早有預料似的,“請他進來。”

有客人來,許幼南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樣子實在有些不妥,掙紮著從陸沈光懷裏坐直,伸手就要去搶他手裏的餐具,“我自己吃。”

陸沈光不給,堅持道:“我餵你。”

許幼南正欲開口,突然就看見了走進來的人——陸謙。

“那你餵吧。”要是其他客人。許幼南還會覺得她跟陸沈光這樣子不禮貌,但是來人是陸謙,那就不用顧慮這麽多了。陸沈光和陸謙沒多少父子之情,許幼南也對這個氣質愈來愈陰沈的未來公公喜歡不起來,每次想到陸謙看她爸爸的眼神,她就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。

“吳姐,添碗筷。”陸沈光吩咐了一聲,又對陸謙道:“爸爸,坐。”

陸謙在對面坐下,才叫住正要離開的吳姐,道:“不用了,我吃過了。”

淡漠的目光看向陸沈光懷中的許幼南,陸謙什麽話也沒說,只微微皺了皺眉頭,而後看了他的兒子一眼,那眼神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。顯然對陸沈光和許幼南這樣不知避諱的親密十分不滿——或者說,陸沈光對許幼南的在意,讓他很不讚同,甚至厭惡。先前找過陸沈光,跟他說了他想要對付許家的計劃,可是他的兒子不僅沒有答應幫他,甚至看笑話一樣看著他,好像他有病。過後甚至找事情將他絆住,就為了避免他去找許幼南的麻煩。

陸沈光和許幼南都對陸謙的眼神恍若未見,陸沈光依舊耐心地餵許幼南吃東西,一點不自在的情緒都沒有。許幼南看陸謙臉色難看,也樂得配合,還故意柔弱無骨地趴在陸沈光懷裏。肆無忌憚地撒嬌。

陸謙終於看不下去了,淡淡地道:“都是成年人了,應該知道在人前應該註意什麽。”

陸沈光並未因此收斂,開口問道:“爸爸親自過來,是有什麽事要說嗎?”

“我剛才給你打過電話,我以為你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。”陸謙說,“聽說你們買了今天下午的機票,要去D國。”

陸沈光自然知道陸謙為什麽而來,之所以問,就是為了表達拒絕的意願,但是顯然,陸謙不願意輕易放棄。

許幼南立即警惕起來,陸謙想要幹什麽?

“去見許家人,少不得要一兩個長輩跟你一起去。你爺爺年紀大了。不能去。你是我的兒子,雖然這些年我這個父親一直當得有些失職,但是你的婚姻大事,我總要參與。我來是想跟你說,這次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許幼南腦中的警報瞬間拉響,聽陸謙這意思,他先前已經跟陸沈光提過這事,但是被陸沈光拒絕了。陸沈光為什麽拒絕?這說明這事明顯不對勁啊!陸謙真的只是想作為一個父親去和許家人交涉?想想他對許元良的執念,這根本就不可能嘛!

許幼南悄悄扯了扯陸沈光的衣服,這事千萬不能答應!誰知道陸謙到D國之後要作什麽妖?

陸沈光放下手中的餐具,握住許幼南扯過他衣服之後,就無意識亂摸的手,對陸謙道:“爸爸,我先前也說過了。這事不用您去,我只是陪南南回去一趟,順便和許先生談一談上次在D過沒說完的事,沒什麽能用到您的地方,您也不用勞累跟著來回跑。”

一開口就是拒絕,一點餘地都沒有留,陸謙臉色驀地一沈,“陸沈光!”

陸沈光面不改色,淡淡回望。

許幼南已經暗戳戳地摸出手機查了一下,發現他們那班機票已經賣完了,滿意地收起手機,從陸沈光懷裏爬起來,拿起餐具自己吃早餐,瞥見陸謙陰沈的臉,輕哼一聲,仰頭餵了陸沈光一口粥,語氣裏滿滿都是心疼:“耽擱這麽久,都快冷了,你都還沒吃呢,餓不餓啊?”

陸沈光微微彎了彎唇。

陸謙“蹭”的一下站起身來,扶了扶眼鏡,聲音冷硬地道:“如果你不怕許家人認為你是因為輕視這門婚事,所以陸家長輩一個都沒有出席,那我也無話可說。你到底是長大了,我管不了你了。”

說完,擡腳就走,態度十分堅決。

許幼南撇嘴,這說得真是冠冕堂皇。好像什麽都是在為陸沈光考慮一樣,但是他心裏想什麽,誰知道呢?

“你不同意讓他一起,那他會不會自己跟去啊?”許幼南眉頭輕蹙。

陸沈光說:“那就見招拆招好了。”他也並不認為陸謙的目的像他說的那樣單純。

吃過早飯,許幼南就想跑上樓去補眠,卻被陸沈光拉著出了門,“剛吃完就睡?這不利於消化,至少先出去走走。”

一個小時後,許幼南拖著本來就有些酸痛的身體,直接奔回了臥室,一覺睡到下午。要不是被陸沈光叫醒,估計還得睡到傍晚。

機票是下午五點的,許幼南是上了飛機後,才發現同行的竟然還有熟人,“陸行洲?!”許幼南越過坐在旁邊的陸沈光,瞪著眼睛看向對面,“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
和陸行洲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,許幼南竟然有點想他——奇異的是先前幾年沒聯系也沒什麽感覺。

“有一個節目要參加,恰好在D國。”陸行洲對許幼南眨了眨眼睛,“你們倆的票還是我買的呢。”

陸行洲身邊坐著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孩子,見陸行洲對許幼南語氣這樣親昵,不由好奇地打量了許幼南好幾眼。因為許幼南是扒在陸沈光身上的,女孩子不由得接著打量陸沈光。只幾眼的時間,就被男人不凡的氣質和相貌給攝去了心神。甜甜一笑,女孩聲音柔柔地問陸行洲:“行洲,這兩位是你朋友啊。”

陸行洲和那女孩其實並不怎麽熟,但是他如今這身份,就是不拿出陸家的背景。主動貼上來的也多的是。聽見詢問,陸行洲彎唇笑了笑,介紹道:“我二哥。”又指向許幼南,“我二嫂。”

跟陸行洲一起的並不只有這個女孩,後面幾個座位上的也是一起要去參加節目的藝人,早在陸行洲跟許幼南說話的時候,許幼南和陸沈光身上就吸引了不少目光。因為座位原因,後面的人就只能看見陸沈光半個側影,至於許幼南,就只看見了一只落在陸沈光腿上的手。這些個藝人之中,並沒有上次受陸行洲邀請去陸沈光別墅聚會的人,故而除了幾個消息靈通,知道陸行洲身份的人,其他人聽見陸行洲口中的那聲“二哥”,並不知道前面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陸氏總裁陸沈光。

但陸行洲的影帝身份已經夠惹人註目,他的兄長,自然也有不少人好奇,總是有人有意無意地往前面瞟,甚至有人想著要不要直接上前打個招呼。

坐在陸行洲身邊的女孩叫林輕,是一個剛紅起來的小花旦,聽見陸行洲這樣介紹,笑容不由得微微一滯。無意間撞上陸沈光淡漠的視線,臉蛋不由紅了紅,又看了許幼南幾眼,眨了眨眼睛,一副好奇又單純的模樣,問道:“你看起來年紀好小啊,都已經結婚了嗎?”

這句話讓許幼南臉黑了一下,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打扮,真的很嫩?

陸沈光捕捉到許幼南的小動作,眼眸中閃過幾縷笑意,摸了摸她腦袋,道:“這樣很好看。”許幼南和他比起來,年紀本來就不大,這衣著並沒有什麽問題,都是按照她的年齡來打扮的,在別人看來可能會覺得幼稚,但是他喜歡。這樣模樣單純的、眉眼帶著稚氣的、會用軟軟的嗓音跟他撒嬌的許幼南,總能讓他冷硬的心化成一灘水,恨不得把自己能得到的所有東西都給她。

本來還有些郁悶,聽見陸沈光這話,許幼南立即又喜笑顏開。轉向林輕的時候,她道:“沒有啊,不過也沒幾天了。”

陸沈光和許幼南之間的氛圍,嚴密得好像一絲縫隙也沒有,似乎不能輕易擠進去,但是聽見兩人還沒有結婚,林輕眼中微光一閃。感情再好也總不可能無懈可擊,結婚了都能離婚,更何況還沒有結婚,不是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嗎?

“這位……”林輕看向陸沈光,嬌俏地眨了眨眼睛,“陸先生是吧?你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。”

一副好單純好不做作和那些妖艷賤貨一看就不一樣的樣子。這嬌俏可人的清純模樣,不管男人喜好如何,總能為此動一動心。

許幼南抽了抽嘴角。這女人還要臉不?當著她面就敢勾搭她男人?

警惕地報警了陸沈光的腰,許幼南一點也不想和這不要臉的女人廢話,直接捧著陸沈光的臉,把他腦袋往她這邊一扳,道:“你看著我就好。”

陸沈光笑了一下,溫柔道:“好。”竟然就真的不搭理林輕。

陸行洲忍笑忍得臉都扭曲了。

後面的幾個藝人也一直在觀望,有看林輕不順眼的,見這情景,就不客氣地笑了出來。

林輕難堪極了。

陸行洲覺得,他二哥的形象怎麽著都要維護一下,於是他對林輕解釋道:“我二哥不舍得讓我二嫂有一點點不開心,平時在家都能把人寵上天的。他剛才估計也不是不想搭理你,只是我二嫂不讓,他自然就得順著他家心肝寶貝。”用幾個甜膩膩的詞將人敲打了一番。陸行洲才道:“不過不接話好像有些不禮貌啊,我代他跟你道個歉好了。”

影帝這麽好脾氣地跟她道歉,林輕很樂意地接受了。

許幼南抓起懷裏的一包薯片就朝陸行洲扔了過去,什麽叫不是不想搭理她啊?是根本就不想好不好?!這是在鼓勵那女人繼續勾搭陸沈光?

陸行洲一把將薯片抓在手裏,沖許幼南揮了揮,“謝謝二嫂賞賜的薯片。”

許幼南氣得咬牙,薯片她就只有那一包!

“還回來。”陸沈光忽然朝陸行洲伸出手。

陸行洲楞住,“什麽?”

陸沈光淡淡一個眼風掃了過去,“她就這一包,待會兒還要吃的。”

陸行洲抽搐著嘴角,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薯片交到了陸沈光手裏。陸沈光將東西拿回來,又塞回許幼南懷裏,得到一個大大的笑臉。

許幼南雙眼亮晶晶地望著陸沈光,笑容傻裏傻氣的。心想她怎麽就愛上這麽好的一個男人呢?

陸行洲覺得自己快瞎了,默默地扭開了腦袋。

下飛機後,陸行洲跟陸沈光打了個招呼,就和那些個藝人一起走了。

對於這麽快就分開,還沒來得及施展手段的林輕很是不甘心,笑著又跑回來,含羞帶怯地問陸沈光:“陸先生有找到住的地方嗎?沒有的話,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?已經有人幫我們定好了酒店,環境不錯,安保設施也不錯。”

許幼南瞇眼看林輕一眼,擋到兩人中間,似笑非笑道:“我們當然有住的地方,林小姐的好意心領了。”

“這樣啊……”林輕有些失望,卻在下一秒再次揚起了笑臉,“那陸先生你們住在哪裏啊?有空的時候我來找你們玩。”

許幼南郁悶了,接話的是她好不好?問陸沈光做什麽?這女人這是明目張膽地無視她?

可恨她個子太矮,沒法將陸沈光徹底擋住!

拉住快要炸毛的許幼南,陸沈光對林輕疏離地點點頭,並沒有接她的問題,而是道:“林小姐,你的同伴都在等你。”

林輕回頭一看,果然不遠處那一班藝人都或是不滿或是譏誚地望著她,顯而易見,都已經等得不太耐煩。

林輕有些尷尬的笑笑,正欲跟陸沈光說話,許幼南忽然驚呼一聲,指著一個方向道:“那是臨臨?!”

順著許幼南的目光看過去,就見一個氣質非凡的俊美少年,正步伐散漫地朝他們走來,身後跟著的那數十黑衣墨鏡、氣勢凜然的保鏢,將機場眾人的嘴巴都驚成了O形。

“這是什麽大人物?這麽大的排場,是來接什麽人的?”周圍人都在竊竊私語,語氣中充滿了艷羨和驚嘆。

許從臨走到許幼南和陸沈光面前,忽然對著許幼南露出一個撒嬌意味滿滿的笑容來,那高不可攀的貴公子氣質瞬間消弭於無形。

“姐——”還張開雙臂就要抱抱。

許幼南也想念他,上前就接受了這個擁抱,然而不過一秒鐘,就被身後的陸沈光一把拽了回去。

“行了,大庭廣眾之下,摟摟抱抱的像什麽樣子。”他一本正經地道。

許幼南就不能理解了,在機場這不是很正常嗎?吃醋能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?

雖然現在許幼南和陸沈光在一起似乎已經成了定局,但是許從臨看陸沈光還是不怎麽順眼。尤其他和他姐抱一抱,這男人竟然都不允許!人以前是他的好嗎?現在沒結婚仍舊算是他的好嗎?

冷哼一聲,許從臨對許幼南道:“爸爸讓我來接你們,待會兒直接去主宅。”

許幼南有些心虛,許元良竟然連他們到D國了都知道,上次和李曌一起離開,她可是根本沒和許元良聯系,也不知道李曌是怎麽應付他的。

“走吧。”陸沈光摸了摸許幼南腦袋。

於是兩人跟著許從臨,在那一眾拉風又惹眼的保鏢護送中,從VIP通道一起走了出去,看得那些個藝人驚嘆連連,不停地問:“影帝,那是你親哥哥?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!”

陸行洲暗自撇嘴,心道許從臨那小子肯定就是故意的。愛出風頭的小屁孩!

心裏這樣想著,面上卻一點不露,聽到有人問,微微一笑,道:“我二哥確實很厲害,不過剛才那些可不是他的人,是我二嫂家的人。”說著狀似無意地瞥向旁邊一臉神往的林輕,“那可不是什麽普通人,是招惹不得的,不然估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話語裏面竟然還有憐憫,林輕擡眼,無意間撞見陸行洲似笑非笑的神情,有些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。

聽到許從臨說要直接去主宅,許幼南是有些意外的,怎麽許家人都知道陸沈光要來?是陸沈光提前告知過的?

疑惑地看向陸沈光,陸沈光笑道:“登門拜訪之前總要跟主人家打個招呼,以免主人家沒空,更何況,就是我不說,你爸爸也未必不知道。”

當著許從臨的面,陸沈光囑咐許幼南道:“要是碰見邱澹,可要記得你是他眼中偽裝成‘許幼南’的陳幼北,不要露陷了。”否則給陳幼北做的催眠都白做了。

雖然對自己的演技並不自信,也不知道要怎麽扮演那個矛盾的角色,但是許幼南還是乖乖地應了,去的是許家,誰說一定會遇到邱澹呢?就是遇到了,邱澹估計也是把她當陳幼北。不一定會主動跟她說話。

在抵達許家的時候,陸沈光手機忽然響了一下。許幼南看見陸沈光看過手機之後臉色有些不好,就好奇地湊過去,“是什麽?”

陸沈光並不隱瞞,將手機上收到的信息遞到了許幼南面前。許幼南一看,也是不知說什麽好,陸謙竟然當真跟來了!

“他買的是我們之後的航班,估計還有一會兒才到。”陸沈光說。

陸謙的行為,讓許幼南心底升起一絲不太好的預感,但是事情未發生之前,她什麽都無法預料。

許家人知道許幼南和陸沈光今天要來,都等在了客廳裏。許老太爺對許元良這個兒子本來就不怎麽喜歡,對許幼南的事情自然也不怎麽在意,會跟著一起坐在客廳,完全是為了擺主人家的架勢,和許奶奶對親事的在意一點不一樣。

縱觀整個客廳,神色嚴肅的也只有許奶奶一人,許元良是一慣的漫不經心,好像什麽都不在意。二房的等在這裏也並不是為了迎接,而是為了探聽情況。許二夫人身邊坐著她唯一的女兒許成蘭,因為一直想嫁給邱澹,因而對許幼南的敵意不是一般的低,等了一會兒沒見人來,許成蘭湊在許二夫人身邊,聲音不大不小地道:“等了這麽久都還沒來,光是這態度就有問題,這是瞧不起我們許家呢,還是瞧不起我們許家呢?”

許奶奶聞言。一個眼刀送了過去,“人家估計這會兒才下飛機,和態度有什麽問題?也沒讓你在這兒等,不耐煩就不要坐在這,陰陽怪氣地說什麽話?”

許許成蘭被訓,頓時很委屈,許二夫人臉色也不好看。

憤憤地閉嘴,沈默了一會兒,許成蘭又忍不住小聲跟許二夫人道:“聽說那男人就是個做生意的,在一個小地方有一點小名聲罷了,婚禮那天的事也是請人幫忙的,肯定沒多大能耐,也就許幼南這麽蠢。”

許二夫人微笑著,沒說話,捏了女兒的手一下,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:她太蠢找了別人,邱澹不就是你的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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